一說到“符印”,往往很多人就懷疑是外道觀點,甚至誤認為是東方老子的”符印”和外道術法,就連佛教界也有些人說,“符印”是佛教之外的宗教使用的,釋迦牟尼佛沒有“符印”,他們的理由是:釋迦佛陀在靈山會上拈花微笑,一花開五葉,就沒有亮出過“符印”法。當然,也有些人說:佛教裡有“符印”這件事。
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,我們首先要清楚什麼叫“符印”?“符印”有兩種形式:一是持咒用筆,以硃砂書畫,謂之套符施印;二是以金銀銅鐵木,將符咒種子圖形雕刻成印,經持咒修法,修至佛聖現前後,以硃砂蓋印黃裱,唸啟用陀羅尼真言,威力較強,強過朱書所畫之符十倍。
說佛教不用“符印”的人,大概有兩類人:其一,他們沒有深入三藏和密典,沒有學習真經法藏,更無高僧點化,才會偏於單宗,孤陋寡聞學途,被狹隘寡聞宗派之師所狹害,最後變成了一知半解、狹隘宗門之人,所以,他們不了解釋迦佛陀所傳佛教的完整全面廣博性,更沒有因緣了解學習到勝義佛法的至高博大精深,處處實相為量。其二,有些人知道佛教裡面有“符印”、咒力、聖量,但自己雖身為高僧大德,卻沒有相應的本事,所以只能故意反對,以遮蓋自己的短處。其實,沒有真正掌握佛法,沒有真實本事,只能講說空假的理論傳承,他們個個都會誹謗釋迦牟尼佛“符印“正法的實際示現。
“符印”有佛教“符印”,也有外道“符印”,但這兩者性質完全不同,佛教“符印”是大悲為本,智慧結晶,威力強盛,降魔伏妖,捏拿凶神、惡鬼,給眾生帶來福慧為目的。
至於說到佛教用的是道教的符印,據南傳佛教國家認定,佛陀生於公元前624年,而老子則是在公元前570年出生,釋迦世尊降世比老子出生早54年,這足以證明釋迦牟尼佛的“符印”純屬為佛教正法,與道教“符印”和東方外道無關。據印度師覺月PC雷易、SN達斯古普塔、NN薄泰、恰裹耶等人深研,以及中印之間所保存下大量的史料,我們可以得出正確的結論:印度的佛教早有印、符之智慧結晶、實相聖法。即使從現存的漢文佛教經典中,我們也可以看到有大量的關於佛教“符印”、咒力等的經典、論述。
如三藏沙門阿質達霰唐言無能勝將翻譯的《穢跡金剛說神通大滿陀羅尼法術靈要門一卷》(《大正藏》第21冊第1228經),該穢跡金剛隨有四大寶印及42道密印,均為釋迦牟尼佛親身化顯。時於世尊於桫欏樹間,將入涅槃報化,“無量百千萬眾天龍八部人非人等,啼泣向佛四面哽咽悲惱而住,爾時復有諸天大眾釋提桓因等,皆來供養……”唯有螺髻梵王心生傲慢,不來禮敬送行,於是,有上千咒仙前往螺髻梵王宮殿捉拿螺髻梵王,而螺髻梵王化污穢築牆圍,咒仙們各自犯咒而死,螺髻梵王行凶極惡,不可赦免,於是,改變驅策,由八大金剛等眾金剛持咒前往擒拿螺髻梵王。經過七天七夜,沒有一位金剛能將螺髻梵王逮捕歸案。金剛菩薩眾拿著無法,只有悲哀,“同聲而說偈言:苦哉大聖尊,入真何太速。諸天猶決定,天人追喚得。痛哉天中天,入真如火滅。時諸大眾說此偈已,倍復哽咽悲啼嘷哭。是時如來愍諸大眾,即以大遍知神力,隨左心化出不壞金剛。”大全力士神王佛穢跡金剛,全身放光,五彩燦爛,剎那現四大寶印於頭頂,和四十二道靈符、五大手印,頃刻間融於光中,與穢跡金剛合為一體,穢跡金剛當即前往,毫不費力就擒拿螺髻梵王跪在佛前。此穢跡金剛印無與倫比,是佛陀一生中施展的最高、最強大法力,化顯大全神王佛金剛陣印。又有佛陀38歲示現時輪金剛十萬頌之“朗久旺丹”金剛種字印,以金銀銅鐵木刻之,伏魔除障,為佛教徒帶吉福慧。大家要小心慎言,凡誹謗釋迦正法“符印”展顯的威力實相,如穢跡金剛等印符大法,此人都是必然三惡道有份,切記不可皈依跟學。
就此上述,已徹底證明,佛教的“符印”是釋迦牟尼佛法力、智慧、神通之結晶,外道的“符印”豈能沾邊?佛陀傳有非常多的“符印”,為祖師、高僧接承常用。當你們深入佛教淵識後,會知道在佛教經書典籍中,很多地方都說到印、符、咒、法力、聖量。
如唐菩提流志所譯《大寶積經·卷十六》(《大正藏》第十一冊頁91下),佛陀自唱言:“……我於一切世間最為珍貴,釋梵諸天咸來親奉,又見習學、書計、曆數、聲明、伎巧、醫方、養生、符印。”這已說明佛陀明白告知擁施“符印”。
《廣大寶樓閣善住秘密陀羅尼經》卷下說“得勝符印咒法”(《大正藏》第19冊頁第1006經)
《牟梨曼陀羅呪經》(《大正藏》第19冊第1007經,失譯):“……由是力故名為阿波羅至多母達羅(名無能勝符印)。”
神符名稱在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法師所譯的《佛說仁王般若波羅蜜經》中就已出現,經云(《大正藏》第8冊頁832下):“大王,是般若波羅蜜,是諸佛菩薩、一切眾生心識之神本也,一切國王之父母也,亦名神符,亦名天地鏡……。”
龍樹菩薩《五明論》卷二的“神符”就指符籙、咒術,論云:“持神符者,阻斷一切惡業,不淨者以符持之。”《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疏神寶記》卷四亦如是云:“神符者為自神之‘符印’也,得是印故,能卻諸惡,能持眾善,無適而不利也。”(《大正藏》第33頁13中)。
《新華嚴經論》(《大正藏》第36冊第1739,唐 李通玄撰)卷二十五云:“……經云印璽者,明玄既未萌,及如呪中結手印等,准王用玉為璽,銅鐵木為印,此明如龍樹等符印也。” 卷三十六又說:“於此所修法中約有十門,一書,二數算,三印印手印符印等是……”
《觀無量壽佛經疏妙宗鈔》卷三(《大正藏》第37冊第1751,宋 知禮述):“……實相印者,印即符印也。”
《維摩經略疏垂裕記》卷第九(《大正藏》第38冊第1779,宋 錢唐沙門釋智圓述):“……五明者內外俱有五明,內五者聲醫方工巧呪術與因明,外五前四同,最後是符印。”
《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卷第六(《大正藏》第46冊第1912,唐 湛然述):“……印謂符印,以銅為之使天下同,今亦如是,使用諸教與機不差。”
《禪源諸詮集都序》卷一 (《大正藏》第48冊第2015,唐 宗密述):“……六代禪宗師資傳授禪法,皆云,內授密語外傳信衣,衣法相資以為符印。”
《歷代三寶紀》卷十一(《大正藏》第49冊第2034,隋 費長房撰)為《五明論合一卷》(一聲論。二醫方論。三工巧論。四呪術論。五符印論。周二年出)。
除了經典中出現的神符作用外,亦屢屢出現在聖僧、禪師的偈頌、語錄中,如佛教聖僧《圓悟佛果禪師語錄·卷八》:“山前諸處五瘟行疫病太甚,欲就和尚覓箇神符,往前驅逐。山僧遂以拄杖畫一圓相與之,瞥然不見。逡巡却來道,五瘟疫鬼已驅,向他方世界去也。只有一事待請益和尚,此靈驗神符從何處得來。山僧劈脊便打,當下滅跡消聲。”
《圓悟佛果禪師語錄·卷十三》:“復頌云:正眼橫頂門,神符懸肘後,幸是師子兒,各作獅子吼。”
《法眼禪師語錄·卷二》:“將三世諸佛為頭,以六代祖師為體,天下衲僧為手為脚,以拂子打圓相云,看畫作一道神符,向鬼門上貼,且道如何。”
《萬松老人評唱天童覺和尚頌古從容庵錄·卷五》:“萬松道:真如正是濟下鉆鎚,不能放過。要見龍牙肘後神符,須是當派天童眼目。”
《五燈全書》卷107記姚江東山廣教玫石瑾禪師:“午節上堂,今朝蒲劍露鋒鋩,百怪千妖瞻喪亡。一道神符光動地,諸人何不早承當,飛印鎮壓妖孽狂。”
《五燈全書》卷101記宣州奉聖智觀慧禪師:“拈拄杖曰:遮道神符驅禍祟,不須更要貼鍾馗。”
《五燈全書》卷70記夔州臥龍字水圓䂐禪師:“上堂,三世諸佛不知有,鬼怕神符。”
由是,神符一事,並非只有傳統民間宗教在使用,神符咒印是佛門高僧禪師語錄亦常引用之,可見禪師們對教機、方式是非常不拘束的,也不怕世人無知詆毀、誹謗禪師使用神符來展法,以禪師來說,承佛正道何畏之有?本當宏開傳承釋迦如來正法符印,助入菩提。
西域佛圖澄大師善誦神咒施印,能役使魔鬼妖物,以麻油沾胭脂法水塗掌,千里外事皆徹見掌中,如對面焉。《高僧傳·卷八》注簡略記載。
中國浙江會稽全清大師,越人也,得藏密淨咒之法,能壓克鬼神,“以鞭驅逐,靈入其中而呦呦有聲,緘器口以六乙泥,朱書”符印”之瘞于桑林之下,戒家人勿動之,婦人病差。”(《神僧傳·卷九》)
東晉帛尸梨蜜多羅譯卷七之《佛說灌頂伏魔封印大神咒經》(《大正藏第21冊頁515》
唐不空譯《觀自在菩薩大悲智印周遍法界利益眾生薰真如法》(《大正藏》第21冊頁33)
經藏中大量記載佛菩薩之“符印”,尤為甚深的是勝義內密之無上陣法印,非普通高僧大德所能得其傳承,如金剛陣之咒印、八風陣之“符印”等,而且,已為高僧、善知識親歷陣印之實相威力。
其實我是簡單告知大家,印、符絕對是佛教正宗佛法,如果沒有印、符,沒有實相的聖量所證,佛教就成空頭理論了,而印、符的作用恰恰是表現所修證到真實不虛的法後,所滋長的道行。將“符印”施法,展示給世人,除魔去障,增福增慧,此為真實佛法之實際道行成果的表顯。所以,佛教裡的高人都知道,法器里面最厉害的就是金刚印,阵法里面最厉害的就是金刚阵。當然,對於“符印”來說,特別是印,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佛教徒就能拿到起用的,他必須是高僧大德,尤為如穢跡金剛、時輪金剛等之“符印”,非摩訶薩之真身所化,是操持不了的。
本文轉貼自:千里之行始於足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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